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潜伏在夜间的杀手疾病课堂

颜嘉铭:元谋九旬老人的爱国坚守

2013/12/12 来源:云南网 作者:佚名 [ ]

 

 

大观嘉华里3号,88岁老兵颜嘉铭的家就在这里,和第一次他在医院体检时见到的一样,脸上总是笑呵呵的。

强烈的爱国热情,始终贯穿这位老人的人生。

2005年8月,云南省为纪念抗日战争胜利60周年,举办“重走滇缅路,激昂爱国情”,当时已是80岁高龄的他,也报名争取到了名额,成为重走活动的60名队员之一。

童年唱抗日歌曲,

激发保家卫国热情

颜嘉铭出生在元谋县老城区,读《三字经》、《百家姓》这些启蒙书是在城区的文庙里。后来迁居到新城,便考进了元谋马街的华竹高等小学。“当时全县只有这么一个高等小学, 才读两年,就是抗战时期了。”

1939年,学校来了个叫吴春敏的音乐老师,教了学生很多抗战歌曲。“有些到现在还能记得,还会唱。”说着,颜嘉铭就唱开了:“牺牲已到最后关头,向前走,别退后;生死已到最后关头,我们再也不能等候,亡国的条件绝不能接受,中国的土地一寸都不能失守。”

他说,《义勇军进行曲》、《大刀进行曲》、《救亡进行曲》、《松花江上》、《毕业歌》、《歌八百壮士》、《牺牲已到最后关头》这些抗战歌曲,每支曲子都等于是救国教育的课程,“特别能激发你的爱国热情,到中学时,也是唱了不少抗战歌曲。”

1944年冬天,颜嘉铭在元谋中学第一届第一班毕业时,抗战形势非常严峻。东边,日军已到了贵州独山;西边,云南怒江西岸已被日军占据两年多。“加上思想上不愿意当亡国奴;而客观情势也不可能继续上学,一伙同学决定一起去抗日。”

颜嘉铭说,最终促使他去参军的原因是校长的幺儿,连他都去从军,对他们当时的伙伴来说是一种莫大的鼓舞。

实际上,颜嘉铭也算家里的幺儿了。“母亲生了6个儿子,上面的哥哥夭折了3个,存活了3个。所以,我当兵的时候母亲还是难舍的,送我走的时候流着泪。”颜嘉铭说,后来随军到印度汀江过春节时,想家了,觉得最后悔的事情是临走时没有给母亲磕个头,这一去万一回不来将成为终生的遗憾。

步行5天到昆明,

加入机械化部队

1944年11月份,19岁的颜嘉铭和同学们一起从家乡走路5天,抵达昆明报名从军。“能坚持步行那么久,没有叫苦叫累,说明我们抗战决心很大的。”

赶到昆明北教场,颜嘉铭投入青年军207师,编在辎重营。他记得,那时候207师分成若干营,有炮兵营、工兵营等。

颜嘉铭在辎重营不久,机械化部队招考,就报了名。那时目的很简单,觉得既然是机械化部队,就能学到技术,有技术打日本就增加了本领。一切还很顺利,参加考试、体检,笔试合格以后就被取录了,然后就出国,坐飞机去印度训练。

颜嘉铭还记得,他是晚上从北教场步行到巫家坝,穿过了昆明城,花了两小时才走到的。到了巫家坝,看不清飞机,只听见轰隆隆的响声。“那时候确实是乡巴佬,第一次离开家乡到省城,过去连汽车都没见过,更别说见到飞机了。”

到达机场后,就在飞机场的旁边坐下来休息,累了互相靠着睡。后来排长叫起立,才醒来,发现太阳已经好高了,被安排乘坐第十四架飞机。

上了飞机,才发现飞机上根本没有什么座位,是一架运输机。大家便有坐的,有躺下的,横七竖八的。飞机升空以后,还准备说看看地面,可是到了飞机上不是想象的那样,不停地有人因不适应而呕吐。“大家都在一个公共区域,别人呕吐也影响自己不舒服,也想吐但是没吐出来。”

飞机经过喜马拉雅山时,还忽上忽下的,呕吐情况就更严重了。飞机抵达印度阿萨姆的汀江机场时,耳朵都快听不见了。在汀江休息片刻后,长官命令全体士兵把在国内穿来的衣服脱个精光,投进火堆中全部烧掉,以免带入病菌,然后进入洗澡间清洗全身。换上全新的内外装,这是同盟军的服装。随即注射各种疫苗,每人发一瓶防蚊油,涂抹全身来防蚊子和蚂蝗。

随后,住进了帐篷,没过几天就过春节了。因为刚离家,又想着要打仗,这个春节一点滋味都没有。反而,因为想母亲和未知的未来多了一些愁绪。

驻印汽车兵,

从未忘记过团长简立

后来车来了,颜嘉铭跟着部队一起上了火车。在车上,那些逃亡到云南参军的外省人,多在睡觉。第一次出远门的颜嘉铭毫无睡意,一直都在欣赏沿途风光。

至今,他都记得,火车经过桥梁时震动很大,感到新奇得很。路过一条河,在那里下车后,渡船过河再上车。3天后,部队到达兰姆加军营训练基地,接受盟军(美军)汽车驾驶训练(为下一步学坦克打基础)。

部队的番号是“中国驻印远征军暂编汽车第一团”,全团都是学生兵,文化程度较高,70%的大学生,30%的中学生。

随后,他们投入紧张的汽车驾驶训练。颜嘉铭记得,起初坐在车上原地练换挡,然后开始上车按计划训练。每天早上都见得到团长,团长叫简立,是个湖南人,毕业于美国著名的西点军校。“这个团长的作风,我们感到很喜欢,每天早上跟我们一起穿个褂子晨跑,感觉跟我们很平等,感到亲切。”

简立体贴士兵的另一面是,还成立了一个士兵委员会,各连选派代表,参与团里军需处进行工作,负责物资的分配、邮政等事务。

这个士兵委员会还组织了墙报社,出墙报。士兵们训练之余,还出墙报、打球,生活得很活跃的。另外,还有天声社组织学术演讲等等,这个名字还是团长取的。

开车回昆明,

抗战胜利喜讯传来

约1个月后,颜嘉铭得到了一张纸片,那是他们的毕业卡。毕业以后,又乘车回到雷多。“这是一个原始森林,是中印公路的起点站,我们就在那个地方进行训练,并准备着接受任务。”

颜嘉铭说,他们所在的驻地,周围都是森林,有一条河,夜晚能听到各种声音,狼嚎, 猴子一群一群的,在营房旁边怪叫。“还听说,站岗的哨兵被蟒蛇吞掉。有一次,把蟒蛇打死后,发现肚子里有钢盔。原来哨兵失踪,不知道是哪个野兽干的,那时没有给士兵发枪,只有哨子。有情况吹哨子发警报,防御的武器没有。”

在这段时间,颜嘉铭突然晕倒被送到了野战医院。“中间经过些什么治疗,已经不知道了,这成了我一生的空白。没有人告诉我,出院后都各走各的了。”

回到部队后,才知道住了将近一个月的医院。

回到部队,颜嘉铭继续在营房养病,并等待任务。在1945年7月份时,接到任务,通知他们驾车回国。“当时,有几百辆车子,是美国支援中国的物资,要通过我们运送回国。” “这次有人坐飞机回国,有人像我们这样开车回国,我刚好安排开车回国。”

数天后,他们进入缅甸的密支那八莫,继而到达中国畹町。颜嘉铭说,他驾车回国这段期间,已经没有敌情了,后来才知道日本已经被赶出了中国。“我们走过伊洛瓦底江的浮桥,经过畹町、遮放、芒市、龙陵,松山。看到沿途城市乡村被战火蹂躏,断壁残垣令人心碎。”颜嘉铭说,尤其在松山,战争痕迹相当严重,汽车残壳都有。

经过七八天的时间回到了昆明,部队住在马街的西山脚下民房里,等待接受新任务。“原来是这样想,第一步学驾驶汽车,第二步到菲律宾学坦克,要打到日本本岛去。”颜嘉铭说,当时团长还写了团歌:男儿快意着先鞭,投笔从戎志最坚。出国远征何壮伟,飞越喜马拉雅山之巅。铁轮电挈机械化,利兵坚甲勇向前。浪涛翻热血,勋业著青年。气盛吞三岛,雷辙震九天。祖国复兴,世界和平,唯我中华儿女,重任寄吾肩。

“这首歌,曾经给了我们很大的激励。”颜嘉铭说,等待新任务期间,大学教授组织学生来慰问部队,大家也可自由活动。

这一等待,抗战胜利的喜讯就在回到昆明不久后传来。1945年8月15日,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,全国欢庆,昆明鞭炮声响个不停。“我们都太高兴了,感到抗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,没有必要继续服役,就想着复学了。”

复学后,颜嘉铭考入国立西南中山高级工业职业学校。后参加过“边纵”,还在滇北游击队参加了中共地下党组织。

责任编辑:赵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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