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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哈尔滨鑫丰泰养殖有限公司宁波分公司”拖欠投资者利息后,昨天上午8点53分,记者接到程老师的电话,他也投了这家公司,他说:“记者同志,我想透露一个事儿,鑫丰泰公司的副总杜鹃已经被抓了!1月17日晚上,是我和张师傅以及他老伴儿一起设局引她出来,最后被派出所民警带走了。现在心里总算舒了一口气!”
最新进展
以接风洗尘的名义,老人们在饭店设局找到公司副总
程老师已经退休,他负责登记所有投资者的姓名和数额,截至1月18日报案时,他的登记本显示金额总数是1535000元人民币,投资人数64个。
记者见到程老师和张师傅时,他们比几天前淡定了许多,之前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了。“至少抓到一个重要角色了嘛,可以缓缓了,人逮住最好了。”程老师说。
张师傅因为语言表达能力强,做事靠谱,被大家推选为代表,他和老伴金老师都投了钱,也不存在谁欺瞒谁的问题,所以在这次的抓人事件中,老两口齐心协力。
盛邀
其实,1月14日晚上,杜总就已经从哈尔滨飞到了杭州,不过她应该是15日才到的宁波。那天,我打电话催她赶紧来,我说:“小杜啊,你一买好票就把票面信息告诉我,何时何地下车,我们好久没见了,我要来给你接风洗尘。”
她估计是想先来安抚我们情绪的,说:“可以,我已经到宁波了,我们商量商量怎么解决问题。”
16日,我给她打了一下午电话,估计是给我设置了专门的语音提示,一直都是“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”。
说实话那会儿我也有点没谱,生怕又被她坑了,而且一来我不知道她的全名,他们都叫她“杜鹃”,但我知道是化名;二来我又没有她的身份证信息,所以我就找了公安商量。
然后,我做了两手准备。
如果她愿意把该给的钱都给了,有诚意来谈,那我们就会放她走,接下来按合同办事;但如果她态度强硬,装糊涂,那我们就打算找几个女同志盯梢,先调取她的身份信息,再用手机拍照。
从16日到17日白天,没有任何进一步的消息。
稳住
17日晚上6点半左右,事情有了转机。我和老伴(即金老师)正准备吃饭,家里座机突然响了,因为座机跟我们手机是连通的,然后手机上显示了一个宁波本地的座机号码,我一接,传来了这样的声音:“我小杜来了,你看看我号码,这可是宁波地区的座机,你不是不信我会来吗?”
我一听,就想先稳住她,放缓语气:“啊,你来啦?好啊好啊,那我们见一面谈谈吧!”
她有点凶,我也不知道她是哪里听说我的安排的,直接质问:“老张,你这是什么意思啊?你把几十个人的合同、发票、资料都收集起来,还要找几个女的来管我,监视我,你这存心不想让我走是吧?”
我有点慌,不过还是稳住了:“小杜啊,这是那总让我们收集的,好方便统计,你别急,我们见面再说。”
然后我们就约了一个小时后在七塔寺门口见,到时候再定餐厅。挂了电话后,我和我们家金老师就出发了。然后我通知了程老师和江东公安分局经侦大队的大队长,请求支援。
见面
我们两口子先到了大步街廨院巷上的思味餐馆,我看这家餐厅就一个出口,上下两层,楼梯有点窄还有点陡,跑起来不太方便,决定就在这儿了!然后我们找了老板娘,跟她说一会儿可能有骗子要来,需要她帮忙把餐厅详细地址给我们。老板娘同意了,安排妥当后,我和金老师又折回七塔寺。
这时候,程老师穿着皮夹克从远处过来。我突然接到电话:“喂,老张,你怎么还带了人过来?那个穿皮夹克的是谁?”我这才知道她正在会展中心对面大楼上监视我们。于是,程老师就特意放慢了脚步,一直保持与我们二三十米的距离。
杜鹃的警惕稍稍放松了些,她说由我定餐馆,然后我们就去了刚刚看过的那家。我、她、金老师,我们三个在二楼包厢里坐定,我也是选过位置的,我的位置刚好拦住了她,因为包厢空间小,挤得很,她要逃的话也不方便。而在我们到餐厅前,我就写了大队长的电话给程老师,程老师已经通了气,大队长当时正有事,说让就近的百丈派出所民警过来,我们直接拨打110就好。
坐定后,我们就说话了。
我先讲的,“你们一拖再拖,实在不诚心啊,我们一忍再忍,这真是急煞老头老太了啊!”金老师也应和:“杜总,你也太没诚意了,你的身份证也不给我们看下,到现在连你的名字我们都不晓得。”
她找了借口:“我身份证没带啊!”
当我们傻呢?“那你怎么从哈尔滨过来的?”其实这时候我有点火了,她坚持不拿出身份证,还说只借了我们几十万元,我一听怒了,我们嗓门开始变大,她也不示弱。
逮人
这个时候,坐在楼下望风的程老师已经警惕了,他看苗头不好,态度也恶劣了,就找了老板娘说:“你上去找一个戴眼镜的老太太(金老师),让他们下来点菜。”随后我就意思意思,说别激动,我先下去点菜。
事实上我和程老师就在那会儿商量了下,立马拨了110。百丈派出所民警开着警车,但没鸣笛,很快就赶到了。程老师跟民警交代了下情况,两位民警就站在门口把守。
吃了一会儿,杜鹃看情形有点怪异,氛围也闷闷的,拿包想走。金老师立马去抢包,试图稳住她:“杜总,你别客气,这吃饭的钱理应我们付,你别掏,收进去!”
杜鹃慌慌张张赶紧抢了包冲下去,而这个时候,两位民警过来,当场把她抓住了。
最无语的是,这才40多岁的杜鹃竟有前科,她很淡定的,居然说:“我只是鑫丰泰公司里面扫地的,不是经理。你们扣了我,这是侵犯我人权!”要不是第二天经侦大队的民警找我们一堆人过去指认,大家不约而同说,当时投资的时候亲手把钱交到她手上的,那她岂不是得逞了?
所幸现在她已被关进看守所了,我们总算松了口气。
蹊跷
人是逮住了,可想起整个过程,我们发现有些不对头,好像总有人提前把我们的事情告诉给杜鹃。
1月16日晚上,我老伴给其他几个也投了这家公司的人打电话,说如果杜鹃再不现身,那是不是该报警了,总等着也不是办法。结果有一个人说:“你们要报去报好了,我是不报的,我和我底下带来的几个人都不报,有什么好担心的。先不说了,我在打扫卫生呢!”
其次,杜鹃当天为了证明自己已在宁波,特地用宁波本地电话拨打我家的座机号,可我平时留的都是手机号,家里座机号只给过当时一起去哈尔滨看养猪场的另一个人。
再次,在1月18日警察要求指认杜鹃时,有两个人说,当时有一位引荐他们投资的老人承诺,如果他们都愿意跟随她,不报案,那么他们投资的总共40万元钱,她将再去一趟哈尔滨帮忙要回,只是事后得请客答谢她。
最后,杜鹃被抓之后,那位老人对这几人说:“人都被抓了,你们要找去找老张好了,我不管了,也不帮忙去要钱了!”
还有啊,我们的监视、拍照等策略,这些都是很机密的,杜鹃怎么知道的?除了有人告密,我想不出还有什么渠道啊!总之,我们觉得这样做有点过分了,这可都是为了追回大家的养老钱呐!
未完待续
大家的钱能要回来吗?老板电话不通,总部说找错人了
杜鹃落网,那么老总呢?昨天下午,记者又一次拨打了老总那守彬的手机,这一次是关机了;杜鹃的手机则是关机或不在服务区内;公司业务员夏灵的手机传来了“已停机”的状态。
随后,记者又致电哈尔滨市114查号台,工作人员称“哈尔滨鑫丰泰养殖有限公司”未登记电话号码。再找哈尔滨市工商局,接电话的小伙则称:“我们不接受任何电话查找服务,需要的话,必须来工商局亲自查找。”
于是,记者登录该公司的官方网站,从“联系我们”一栏里找到了哈尔滨总部那总的另一个联系电话,好不容易手机通了,但对方则称:“你找错了!”随即挂了电话。
那么针对老人们详述的已找到杜总一说,江东公安方面什么态度呢?对方表示案件正在侦查中,不方便透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