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山娃子、秀秀、英英,来,手张开来哦!”近日,黔江区舟白街道县坝社区,见几个孩子经过自家门口,邓贵英老人赶紧提出一筐柿子来分发。

前方50米开外,是一株高大的柿子树。这些个通红的柿子,便是从这树上摘的,村民都说“特别甜”。

不知道这个“好评”里头,是不是有对老人当年用45个工分买下柿子树感恩的成分?

百年柿树

柿子树高约5丈,树干粗大,一个成年人张开双臂也无法合抱。

“我18岁嫁到这里时,就听老人说,这株柿子树大约有100岁了。”今年84岁的邓贵英老人说。

这柿子树结的是四瓣柿,成熟后红通通的。

每到深秋,柿子熟了,成百上千,就像是一个个小巧的红灯笼挂在树枝上,能把人肚子里的馋虫勾出来。

妙的是,每户村民最后都能分到一些,数量不多,却沉甸甸的。

工分买下

1958年,舟白也搞“大炼钢铁”,有人要将柿子树砍了当柴烧。

邓贵英听说后急了,找到村干部苦苦哀求:“这么多年的一株果树,砍了就没了,我用工分买下吧。”

最后,她果真用45个工分“高价”买下了柿子树。

当时,一个强劳力在生产队劳动一天,只有两三个工分。

但邓贵英从没有表示过后悔。

宝贝柿子

出乎大家意料的是,邓贵英买下柿子树后并没有实行“私有化”。每年柿子熟了,她都要将大半分送村民,从没背到市场上换过钱。

“那时市场上的水果少,大家一年到头难得吃一回水果,那些柿子可真是宝贝!”村民杨仕章回忆。

后来,大家能经常吃点水果了,便不肯再收老人的柿子。

但远近小孩没有不贪吃的,也不知道什么叫客气,所以老人每年摘回来的柿子,十有八九进了他们口中。

“我就喜欢看小娃娃吃柿子的模样。”邓贵英老人笑着说。

不离不弃

有一年,柿子树遭到雷击,枝桠被劈掉大半,成了“半边树”。

“母亲那几天吃不下、睡不好,还想当然地用布条去缠裹树干的‘伤口’!”邓贵英老人的儿子吴长林笑着说。

后来柿子树又遭白蚁蛀蚀,邓贵英天天背着喷雾器喷药,终于把它救活了。

这里属重庆与湖北接界地带,交通不便。近年来,大多村民都把家搬到了公路边,邓贵英老人的儿子也有此意,但老人坚决不肯。

“我走了,柿子树怎么办呢?”她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