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报特派记者 王丽 文/图
“这么多年,我一直生活在农村,对农村很熟悉。当选全国政协委员后,我又走访了 100多个农户,一定要把他们的心声带到两会上。”3月1日中午,刘卫昌委员利用中午休息的时间在驻地昆泰酒店接受了记者的采访。
一个月调研形成两份提案
燕赵都市报:您是驻地全国政协委员中一名来自农村基层的委员,撰写提案感觉费劲吗?
刘卫昌:我曾经当选为市级政协委员或人大代表,对写提案和建议并不陌生。而且最早创办曙光学校时,我是语文老师,有点文字功底。但是从市级到全国政协委员这样的跨越,还是让我感觉惶恐。2月份当选后,我就琢磨写提案,近一个月的时间里,我走了好几个村子,去了10多个农村互助幸福院,和100多个不同年龄的农民进行了交流,最终形成了两份提案。
燕赵都市报:这两份提案是关于哪些内容的?已经写好了吗?
刘卫昌:基本上完成了,还需要最后调整、补充一下就准备提交大会了。一份是关于推动农村互助幸福院建设的,一份是关于促进残疾人就业的。
“老院长的话对我触动最大”
燕赵都市报:农村互助幸福院是这几年出现的新事物,您对它的出现有何看法?
刘卫昌:现在的农村年轻人很少,主要是留守老人、留守儿童和留守妇女,很多老人自己生活,生病后躺在床上多少天可能都没人知道。很多老人发病后如果能及时送进医院治疗会好很多。农村互助幸福院就是这样一个老人住在一起、互相帮助的地方。
现在我所在的村和周边的村庄都建起了农村互助幸福院,村里提供几间房屋,村里负责水电费用,老人们一起做饭,一起娱乐,生活得非常快乐。
燕赵都市报:对农村互助幸福院的走访中,您有什么感触呢?
刘卫昌:给我触动最大的就是前屯村互助幸福院的院长蔡青阳说的话,他今年已经60多岁了,是位即将卸任的老院长,他拉着我的手说,“老刘,你一定在会上呼吁把农村互助幸福院作为公益性事业保存下来,要让老人自己选院长,要让它好好发展,为更多的老人提供方便。”
这位老院长是位责任心很强的人,他爱护院里的一桌一椅,我很理解他的心声。他担心自己卸任后,继任者不能用心管理,毁了他辛苦撑起的局面。因此迫切希望农村互助幸福院能引起政府和社会的关注,我一定要把他的心声带到大会上。
燕赵都市报:您建议农村互助幸福院应该走怎样的发展道路呢?
刘卫昌:我提案的主要内容就是谈的这个话题,里面有我的思考,也吸纳了老百姓的建议。简单说,政府要支持这项事业,随着人口的老龄化,城市和农村的养老问题会越来越突出,几年的实践表明,互助院是一种很好的模式。政府加大投入的同时,要鼓励社会慈善资金进入这一领域,为老年人谋福利。
村民致富最大的障碍是观念保守
燕赵都市报:您的身份虽然是村里的农民,却有着传奇的经历,创办了曙光学校,创办了园艺基地,安排了很多残疾人就业。您现在还有什么设想吗?
刘卫昌:当选村主任后,带动村民致富就是我最大的梦想。现在这事仍然在我心中是最重的。现在村里,近九成的年轻男性还是外出打工挣钱,有几个包工头每年挣得多些,大多数是在建筑工地上当农民工,很辛苦,每年收入只有 2万元左右。
我曾经建议村民和我一起种苗木,他们总是嫌有风险,不愿意干。“苗木的培养成本有三五年,等到他们看别人挣了钱再种,已经错过了商机”。有两三个早几年干起来的已经成功了,他们的苗木基地也有几百亩了。
因此,我感觉村民致富最大的障碍是观念太保守,抓不住商机。
人物素描
刘卫昌,肥乡县卜寨村村委会主任。自幼因患小儿麻痹症,致右腿残疾。1991年,自修获得大专学历的他把家里结婚用的三间新房当教室,创办了全县第一所民办学校——— 曙光学校,如今,学校已从最初的1名老师、7名学生,发展到2700多名学生,其中70%是留守儿童。
2003年开始,他承包了肥乡县城北郊300多亩荒地建立了七彩园艺花木基地,创建和发展18个残疾人扶贫就业基地,先后帮助333名残疾人及其亲属实现就业。
2009年,他当选卜寨村主任,“如何带动村民致富”又成为他思考的新话题。